文、图、视频 / 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许张超 莫谨榕
从跨界创立车货匹配平台 "1 号货的 "，到中途转向废纸回收生意经，再到投建印刷包装领域 " 智能云工厂 "，千鸟互联 CEO 刘闻波从 " 烧钱 " 换增长的商业模式，切换到 " 能看到赚钱机会 " 的废纸回收 " 小 " 产业，再从废纸回收的小切口做到撬动中小企业闲置产能的 " 大 " 平台，广州千鸟电商科技有限公司如何乘 " 数 " 而上结 " 硕果 "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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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适时 " 转向 告别 " 烧钱模式 " 觅新机
" 千鸟互联 " 并不是刘闻波的第一次创业。在校园时代，刘闻波曾创办过校园媒体，发掘了第一桶金，" 那时候一下子赚到几十万元，觉得很意气风发 "；在毕业以后，做了几年警务工作的刘闻波，在移动互联网浪潮里毅然辞职。
2015 年，羊城晚报 " 创业园 " 栏目曾经采访过刘闻波，彼时他的第一个正式创业项目 "1 号货的 " 刚刚起步，这个货车版的 " 滴滴打车 " 后来迅速成为华南地区最大车货匹配平台，并快速完成多轮融资。" 车货匹配平台极度烧钱，当时总共融了大概四千多万元，远远不能支持整个‘ 1 号货的’的发展。" 刘闻波说，在 "1 号货的 " 陷入发展困境的情况下，他不得不去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。在复盘这次创业经历的基础上，刘闻波总结了四条边界：行业天花板要足够高、融资要求与公司能力匹配、产业具备数字化改造潜力、要离钱比较近。
" 经历了‘ 1 号货的’的创业之后，我们不想再做那么烧钱的项目了，要找快速能看到赚钱的机会。" 刘闻波和剩下的团队成员开始从 "1 号货的 " 的原有用户里分析各种行业，建材、家居、水果、生鲜等等。" 每个行业前三年它都不挣钱，当时很迷茫。" 刘闻波说。
一次跟客户偶然的交流，让刘闻波找到了现在的赛道：从工业废纸的回收切入到纸包装产业链。刘闻波告诉记者，他当时做了一段时间的城际配送，中间有个客户是做废纸回收的，一次上门交流让他看到这个行业的潜力，" 当时废纸回收的行情特别好，他一年就有一千多万元的利润 "。
" 我说我们啥也别干了，接下来就研究这个。" 刘闻波说，在研究了快一个月时间后，他发现了一件事情：几乎所有的废纸打包站老板生活水平都不错。" 这说明他们都挣钱了，一个行业里如果一百个人有九十个挣钱，它就是个好行业。当时怎么样挣钱，我们还不清楚、懵懵懂懂，但首先是觉得这是个好行业、能挣到钱。" 刘闻波说。
急速转舵 抢滩废纸回收 " 小产业 "
对废纸回收行业尚不熟悉的刘闻波，为何选择工业废纸这个切入口？刘闻波告诉记者，他在调研过程中发现，有一类废纸特别干净、特别单一，这类废纸主要来源于印刷包装厂的边角料，也就是工业废纸，标准化程度比传统的废纸要高很多。" 这些都是从印刷包装厂来的，而印刷包装产业很大，每天都跟印刷包装厂打交道，将来一定有机会切入到产业链。" 刘闻波说。
" 怎么切先不管，只要大方向是正确的，我们叫强行起飞、空中加油，就先开始干。" 出于对工业废纸领域商机的笃定，刘闻波就这样开启了 " 千鸟互联 " 这个新的赛道，并快速拿到了梅花创投、青松基金、前海天和文化基金等机构的投资，进入到快速发展期。
" 千鸟互联 " 是如何成功从废纸回收切入印刷包装赛道呢？
" 当时我们想先做工业废纸回收，反正废纸是纸的原材料、纸是包装的原材料，废纸和原纸天然构成一个完整的闭环。" 刘闻波向记者介绍，造纸厂会回收废纸，把废纸加工成原纸，再卖到印刷包装厂，印刷包装厂在生产过程中又产生大量的废纸，再卖给造纸厂，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反复循环。
迅速形成集采的平台，形成对整个产业的优势，才有机会开始去做生产。刘闻波先从供应链开始做，" 把印刷包装厂的废纸通过‘千鸟互联’的平台卖给造纸厂，造纸厂把废纸加工成原纸后再通过‘千鸟互联’的平台卖回到印刷包装厂，这样就掌控了印刷包装原材料的闭环供应链。" 刘闻波说。
点开 " 千鸟互联 " 研发的软件平台，上面有着废纸价格每日涨跌和不同厂家的报价。" 我们主要提供三个价值。第一是价格，因为它是卖方市场，所以你卖得越多、价格越贵，很多造纸厂都是当你卖货达到一定吨数后，它每吨再奖励你多少钱，平台就把这些卖方联合起来统一卖货，成为造纸厂最大的供应商，造纸厂每吨的加价就分平台一部分。" 刘闻波说。
" 第二个就是提供合规服务，废纸打包站自己是没有合规能力的，我们在厦门、安徽等地落地了结算中心、运营中心，这些都要以一个合规的方式进行；第三就是金融的服务，比如你卖给造纸厂，正常造纸厂的回款时间可能要一个月，你通过平台售卖可以当天就拿到钱，我们通过供应链金融的方式来解决资金的问题。"
刘闻波告诉记者，" 千鸟互联 " 目前链接了 600 多个废纸打包站、60 多家造纸厂，已经成为全国最大的废纸线上交易平台。
从容扩张 共建 " 云工厂 " 重构产业链
工业废纸只是 " 千鸟互联 " 进入印刷包装行业的一个切口。" 当时我们去融资、去跟投资人讲企业发展蓝图，就确定了工业废纸的回收是整个纸包装赛道的一个切入口，它不会是我们整个业务的核心，我们是把自己定位于一家新一代的印刷包装企业——纸包装产业的数字化服务商，通过数字化改造对纸包装产业链进行彻底重构。" 刘闻波说。
如今，数量庞大的中小印刷包装企业正面临着转型压力。在刘闻波看来，印刷包装的产业互联网关键在于 " 降本增效 "。能不能把成本降下来？能不能把效率提上来？" 我们后来提炼出了 12 个字，首先是‘低价高效’四个字，通过原材料的优势以及智能云工厂在加工环节所形成的优势，可让成本降低 10% 至 20%。" 刘闻波说。据介绍，智能云工厂采用的是轻资产、重运营的模式，将现有不同类型的印刷机器数据上云，帮助印刷包装厂实现从设计、报价、打样、下单、进度管控等环节的全流程可视化管理，更快地判断一个订单最合适的设备在哪里，" 原来半个月要做的包装，现在十天就可以交付，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四十 "。" 整个行业里主要的工艺有 17 种，每种工艺对应一种设备，你的设备搬到我的厂房、交给我统一托管，相当于你变成了我的代工车间；在‘千鸟互联’接单后，把不同的工艺分发给不同的云工厂生产车间。这样本来建一家工厂大概要花一两亿元，现在聚合中小企业的闲置产能，投 1000 万元就能撬动一两亿元的社会资本，迅速形成一家智能包装云工厂，参与的各方也实现利益共享。" 刘闻波说。
对刘闻波而言，千鸟互联的创业要比 "1 号货的 " 更从容一点。" 经历了‘ 1 号货的’的失败，我们知道没有钱的痛苦，所以千鸟发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特别缺钱的时候。刚开始建第一个智能包装云工厂的时候，压力更多的是来自于要做的事情充满不确定性，不知道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。"
" 我们去年落地了第一家智能包装云工厂，在它落地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让别人选择入驻，怎么跟对方建立共同的利益，第一个云工厂的筹备就花了一年多时间。" 刘闻波表示，在云工厂建立起整套标准后，复制这套模式建厂则会很快，" 千鸟互联 " 接下来将进入快速扩张的时期，未来 5 年计划在全国落地 100 家，并实现 1000 亿元的产业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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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 | 李志文
校对 | 周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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